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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蠹鱼雅集之后]我经历的布衣雅集之“好书之徒”——熟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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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陈晓维好像都没见过面,只在网上有过一些交流,比如过去我(还有别问)常常发一些风景照片,晓维会跟帖评论哪张好看,喜欢哪张。细想想,至少能有个目光交流的一次,好像是前几年胡同在潘家园西边某饭店搞年末聚餐的时候。那次,晓维和e老、之乎老等老师们坐同桌,那桌都是老前辈,还有二爷这样的大块头,相比之下,晓维在那桌比较年轻,个头也小,我觉得他倒像个小孩儿似的了。但晓维绝对是重点人物,聊的一点儿不比别人少,趁他“休息”的空儿,我喊他“高卧,喝杯酒”,他端起一杯水,说“不好意思啊,不喝酒”,笑着对视了一下,我干了杯啤酒。 
    晓维样子像“小孩儿”,在论坛却早就是“老人儿”了,我记得他发了一组民国名人的菜单请柬,让我看了非常眼红,还发过一组新文学收藏多少多少美,书都极好,让很多人看了非常眼红。时间过得真快,他发小说式书话也已经好几年了,忘记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,只要他那略文艺的、或略伤感的标题出现在论坛,定是很快飘红,很快有人抢沙发,很快引来大片的赞美和评论,写的就是好看!而我这种文史常识很差的人,那时常常是看不懂,但也能被华丽的文字吸引、被行间透露出的感情打动。在我眼里,跟其他大佬不同,晓维是旧书圈儿里一个水平很高的文艺青年,特立独行。
“好书之徒”雅集的周六,又是一个大晴天。等我起床时,家里只有我一人了,把自己和家里收拾整齐,看时间还早,就打开收音机,拿起《好书之徒》翻看。这书里有几篇很是耐人寻味,总想多读几遍,其中就有最后那篇《红旗广场》。这篇展现的场景很有那么一点儿电影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的色彩,沈阳版的,这个“带着中年的灯红酒绿”的中年人,这个“净写死去的人”的探究秘史的中年人,终有一段难忘的五岁,以及十五岁。电影是泛黄的,躁动的,而晓维这个《红旗广场》好像是大东北那样雪白的,安静的。读到第286页那几句“空空如也”,我又被晓维构建同情和营造场景的本领打动了,耳边正是一段莫里康内的钢琴曲,低缓深沉,音乐,文字,跟窗外的阳光,都来的恰是时候。 
12点到了胡同那里,他正匆匆忙忙地跟小飞收拾屋子,好像还挺忙,说可能连午饭都没时间吃了,并给我派了一个把点心装进盒子的活儿。屋里的空调比之前暖和了,桌子上摆着两袋新买来的瓜子和桔子,窗户漫射进来的光均匀地铺在上面。 
    蔡老师(多年来书友们对胡同妻子的称呼)带胡然过来,胡同拉我给他们一家照相,还套上一件红色户外式的厚外套,我印象中,他仿佛永远是一身黑色或棕色,外加一顶小时候戴的那种棉帽子。办公区那边全都是书堆,一双红手套和一包热乎的大饼摆在其中一堆上,我问胡同是不是中午就吃这个了,蔡老师说这是准备晚上吃的。胡然一会儿写写作业,一会儿闲逛,蔡老师打印孩子的学习材料,小飞和另一个女孩儿做书局的事,胡同也不闲着,每一走路,地面好像都咚咚的闷响。又听他给别人打电话,给好几个人,好像是问“还来不来”。撂下电话,胡同说,这几个老人开始被他劝回去,这会儿有名额又都不来啦——得,我看那,胡同发扬坚持己见的优良传统,为了照顾新朋友参加活动,把老人儿“得罪”啦! 
    蔡老师让我去吃午饭,我说没事儿,体验一下生活吧。后来还是没坚持住,拉小飞一起去东北菜馆,一人一盘蛋炒饭,一人一瓶啤酒,一个地三鲜,吃了。又给胡同打包了一盒蛋炒饭,挑了点儿地三鲜盖上。小飞说胡老师经常把自己弄的急急忙忙的。 
回到客厅,已经来了不少人。晓维和一个高个子女孩儿站在屋子里头儿,我从外面进来,跟靠近门口的鉴新兄和十铭兄聊了几句之后,犹豫着过去跟晓维聊点儿什么,又不太会说话,正低头徘徊的时候,那边声音来了:“是悟饭吧?”抬头一看,晓维正笑着朝我这边看,极富动感的两道浓眉让他的表情更加生动。一时间,心里还是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。于是我们就站在窗边的大书架旁边说话,我问晓维“这位美女是嫂子吧?真年轻,跟刚大学毕业似的”!女孩儿确实很年轻,眉眼中有神采,温婉而大方,晓维真有福气。晓维说我的皮夹克挺好看。 
    人都来齐了,各自坐下,晓维居中,胡同仍坐条凳一头儿,俩猫时常在他腿上盘踞一会儿。
晓维可能是这几期以来讲话引用前人或作家语句最多的,而且以国外作家居多,名字我都没记住,他说对自己写作影响最深的是两位外国作家。晓维说喜欢挖掘人的背面,比如希区柯克的电影《精神病患者》,他多次提到。他说,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,既是一个伤害者,又是一个被伤害者,人在一个时代中,只是随风漂流。 
    我很喜欢晓维身上这种文学气质,这次听的时候拿笔记了一些,但回来写字能写顺的只有以上这么几句。对他说的那个“随风漂流”,我印象极深,读《好书之徒》的时候就很有感触,在他笔下,似乎大部分主人公都是这般命运。后来吃饭的时候,我特意问了一下晓维,是如此写法,还是它是你的人生观?晓维说了几句,可惜我喝的有些迷糊,回来就忘了。 
    晓维讲自己的东西下来,其实好像两个小时都不到,而且大部分都是谈写作,书友们的关注点好像也一时都集中在了这上面,收藏故事反而没有多说(可见他写作的魅力盖过了其他事情)。
而后面的交流出现了比较有意思的事——冒出了很多“熟人”。赵茶茶和晓维有沈阳的渊源,谁谁之间有东北大学的甚至初中的话题,谁谁之间又有湖南大学的联系,而一位印刷学院的老师把现场照片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之后,竟然跟他是熟人的我老婆(她是印刷学院毕业)评论说“现场最帅的那个是我老公”,也不知道那位老师第一反应有没有找对!(对了,这次现场最帅的应是一位老哥,有些李宗盛那个感觉,连说话都是台湾腔。)这趣事还没结束,吃饭的时候,张罗饭局的尚哥说一会儿有人帮他送酒来,说我可能认识,来了一看,真是我们办事对口的一位朋友。还有呢,跟晓维两口子聊天得知,晓维妻子的妈妈竟是唐山遵化的家,而我就是那里的!
尚哥很有意思,多好的白酒都不喝,只喝二锅头,自己解决一瓶,特别痛快。 
    他们喝白酒的要分酒器,晓维很认真地问,什么是分酒器?我真的惊呆了。晓维跟我说,影响他人生观的有两个人,他的哥哥,还有二爷——但愿我没有因为喝迷糊记错吧。 
    气氛很好,10点多才散。出去的时候,平乐园的路口很安静,习惯见到的车龙都消失了,夜很沉。 
    晓维说送尚哥和我回去,我俩坐后排,晓维妻子坐副驾驶,他开车比较快,女孩儿的左手常常轻轻搭在晓维扶在离合器的右手上。 
    下车时,感觉好像有雪花落在身上,我还抬头看了一下,果然有细细的小雪,穿过暖黄的路灯飘下来。是不是幻觉,到今天我也没有求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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